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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8 06:54:50

k--f on Nostr: ### 自由主义者是财产私有制的捍卫者 ...

### 自由主义者是财产私有制的捍卫者
节选自:米塞斯《自由与繁荣的国度》
翻译:韩光明

在我们这个实行劳动分工的社会里,究竟哪一种社会制度最为适宜?对此,人们提出了种种不同社会制度的设想,并对其可行性进行了详细的考察,但每次考察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结果,选择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即,不是实行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就是实行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二者必居其一。任何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间形式都是荒谬的,或在实践中被证明是不适当的。如果人们认识了社会主义的不可行性,那么就无法否认资本主义是实行了劳动分工的人类社会里唯一可行的社会关系的形式这一事实。历史学家和历史哲学家对这些考察的结果并不感到惊讶。尽管在群众和政府中存在着许多反对资本主义的人,但它始终没有垮台,没有被迫让位于那些深得某些理论家和实践家欢心的其他社会制度。究其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世界上还没有其他任何一种可行的社会制度可以取代它。

重新退回到中世纪的社会经济形态中去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非常清楚,毋须解释。中世纪在欧洲各民族居住的土地上只养活了相当于今天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口总量的一小部分。它为每个居民提供的满足其生活需要的物质要远远少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提供给现代居民的物质财富。假如有人要把现代居民的生活水平降低到现有水平的十分之一或二十分之一,并且在生活水平人为降低的情况下要求每个人必须有满足感,还要让每个现代人把这种满足感视为自己的义务,人们肯定会回答,这是不可能的和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么我们可以说,倒退到中世纪也同样是不可思议的。那些主张退回中世纪的作者声称,回到一个“新”的中世纪是人们唯一值得追求的社会理想,他们谴责资本主义时代,谴责资本主义的物欲的思维方式。许多此类作家认为,人们返回中世纪的经济和社会形态之后,可以继续保留资本主义创造的一切生产技术。这样一来,也就保持了资本主义时代人类创造的高级生产力。没有任何东西比此类作家的论点更“物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创造的生产力是资本主义思维方式的结果,也是资本主义经济的成果。从这个意义上讲,也是现代科技的结果。而现代科技正是资本主义——必须发展科技——的精神指导的产物。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比唯物主义历史观的某些主张更荒谬了。Marx认为:“手工磨产生了封建领主社会,蒸气磨产生了工业资本家社会”。蒸气磨的设想之所以能出现,是因为有了资本主义社会这一前提条件。事实上是资本主义创造了技术,而不是技术创造了资本主义。那种可以将我们经济生活中的技术设备和物质财富保留下来,而将其赖以立足的思想基础清除掉的想法也同样荒谬的。事实上,当人们将其思维方式重新改变成传统主义和专制主义的时候,就不可能继续合理地从事经济活动。企业家既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活跃分子,同时也是推动现代科技发展的积极因素。人们不能想当然地将他们视为仅仅只考虑自已过舒适安宁生活的一群人。

假如人们认识到,除了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之外,其他的任何社会制度都是不可行的。那么,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得出这种作为人类社会的联合与协作的基础的私有制必须受到保护的结论,并且必须同任何消灭这个基础的企图作坚决的斗争。从这个意义上讲,自由主义捍卫财产的私有制,反对任何企图消亡它的行为。如果人们因此将自由主义者称为私有制的辩护士,那么,这个称号是恰如其份的,因为希腊语中辩护士这个词汇的含义与捍卫者的含义完全相同。当然,应当尽量避免使用外来词汇,最好使用简单的德语表达方式。这是因为许多人容易将辩护士“Apologet”和辩护书“Apologie”这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混淆在一起,从而产生一种印象,好象只有为不正义的东西辩护时才用辩护这一字眼。

比澄清因词汇使用不当而产生的下意识的误解更为重要的是要人们确信,财产私有制的结构根本用不着捍卫、辩护、论证以及宣传解释。一个社会要想继续存在下去,就离不开财产的私有制。由于人们离不开社会,所以他们必须坚持私有制,以便他们的自身利益和所有人的利益不受损害。可以说,只有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社会才能继续存在。那些主张私有制的人,同时也是在主张保护人类社会的联合,保护人类文化和人类的文明。他们是社会、文化和文明的辩护士和捍卫者。由于他们要实现这个目标,所以他们各尽所能,利用他们所有的一切手段来追求和捍卫私有制。

主张生产资料私有制的人从不宣称,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是完美无缺的。世界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东西。资本主义制度也不例外,它也有这样或那样,部分或甚至是完全不合理的地方。但它同样又是唯一可行的社会制度。人们可以在不改变其性质,不损害其社会制度的基础——私有制的前提下,对这个社会的某个或某些机构加以改革。但从大体上应当顺应这种社会制度,因为人们别无选择。

从“自然本性”讲,我们也许并不喜欢资本主义制度的某些地方,但是我们不可能改变自然进程的性质。譬如说,假如某人认为(事实上有这样看问题的人),有些人进食的方式是生吞活剥,整块消化,令人厌恶,对此,人们没有必要与他争吵。但也许必须告诉他,只有这个方式,否则就会饿死,舍此之外,别无它途。财产问题也与此相同,不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就是所有人都挨饿受穷。

自由主义的反对者习惯将自由主义经济政策称之为乐观主义。他们想借此谴责自由主义,或借此对自由主义思维方式的特征进行挖苦。

把自由主义理论特点称为乐观主义,借此使人们产生一种自由主义宣称资本主义世界是宇宙中最完美的社会制度的错觉,这纯粹是废话。对自由主义这个完全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的意识形态而言,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好坏与否,人们的看法的好坏与否,或者人们是否从一种哲学的或形而上学的立场来拒绝它、采纳它,这些问题是不需解释的。自由主义来源于国民经济学和社会学等纯粹科学,这些科学体系本身并不认识孰好孰坏的评价标准,而仅仅只判断客观事物是什么?它是怎样的?如果这些科学告诉我们,在人们可以想象的一切社会组织中,只有一个,即以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具有生命力和生存能力,而其他一些想象中的社会制度都行不通,那么这完全不是乐观主义的称号所能概括的。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有生命力、有影响力的论断与乐观主义毫无干系。

如果反对自由主义的人硬要坚持其立场,继续断言资本主义制度是一个很坏的社会制度,只要这个断言包含着价值评判的因素,那么它就是极为主观、极不科学的,其出发点就是错误的。然而,只要它是有根据的,哪怕它对资本主义制度内的某些问题理解错了,国民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也能予以纠正。姑且不谈别的,尽管他们还没能成功地证明其他社会制度是否更有成效,仅就发现资本主义社会的许多缺陷这一点而言,对我们研究社会政策就具有重大的意义。但科学却成功地证明,人们设想的那些种种取代资本主义制度的社会形态的设计方案,都是矛盾百出、荒谬不经的,因此,它们并不能发挥其支持者想要它们发挥的效力。

奢谈乐观主义,特别是将乐观主义的称号强加在自由主义头上,以营造一个不利于自由主义的氛围,在这里显得多么不公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人们同样有权利将那些设计社会主义或干预主义社会制度并且认为这种制度行得通的人称之为乐观主义者。

大多数从事经济、政治问题研究的作者都从不放弃任何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毫无意义、而且幼稚可笑的进攻机会。他们不是鼓吹社会主义就是赞扬干预主义,甚至将农业社会主义和工团主义当作光芒四射的社会制度,用近乎狂热的词句大加褒扬。另一方面,极少数作家也采用相当温和的语言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赞扬加以认同。如果人们愿意的话,也许会将资本主义的乐观派的桂冠戴在这些作者头上。但是,如果有人果真这么做了,那么他们更有千倍的理由将社会主义、干预主义、农业社会主义和工团主义的夸张乐观派的桂冠带到自由主义的反对者头上。事实上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仅仅只有那些自由主义的作者,譬如巴斯夏等人被戴上了乐观主义者的帽子。它说明,这件事所涉及的完全不是一场科学分类之争,而恰恰说明了政党政治的扭曲。

再说一遍,自由主义所主张的并不是要人们从片面的角度观察资本主义制度并且说这个制度好,自由主义想要说明的仅仅是,只有资本主义制度才是人们要达到其追求目标的合适制度。社会主义、干预主义、农业社会主义和工团主义等社会制度的种种构思都是行不通的。那些不能承受这一真理的神经衰弱者因此将国民经济学称之为一门不幸的科学。而国民经济学和社会学所要告诉人们的恰恰是世界的真相。同样多灾多难的还有其他一些科学,譬如机械学,因为它教导人们,永动机是不可能成功的;还有生物学,因为它讲授的是生物的进化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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