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周旋一二 on Nostr: ...

刚有互联网的时候，公知群体对于开启民智的普遍情绪太乐观了；后来发现情况不太对又太悲观了，要么是谴责民族性要么是觉得利维坦不可捍动要么是归因于数字极权工具和新型洗脑包的威力。现在看起来，真相既没那么乐观也没那么悲观。所谓“开启民智”，至少不是公知那个抽象概念的版本，而是以一种更实在的方式进行的。刚看到对一个走线大哥的采访，就是个很好的样本。他的决策路径非常清晰：1、生意不好做（他是卖烧饼的）；2、不让说话（开直播被封好几次）；3、未来看不到改变的可能（修宪连任＋对外关系恶化，他甚至还知道只有外贸挣到的钱才是钱）；4、来美国有明显的改善生活的方案（走线刷盘子等工签）怎么都比国内强。你看这里面有政治吗？当然有，但是每一点都很具体，也正因为具体，所以是洗脑洗不过来数字极权工具也防不住的。抖音已经审查得不能在严了，可人就在抖音上感知到了真相，而且还获取了改变命运（走线）的必要知识。抖音上充满了噶腰子之类的宣传，可人没念过书也知道交叉比对信息哪些靠谱哪些不靠谱。互联网是怎么开启民智的？就是以这种切切实实的方式：当人们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受到了影响，就一定会开始思考为什么，而此时无论互联网上充满了多少假信息，防不住的那些，都会触动有真实需求的人们。以前公知的悲观，是因为互联网进入中国和中国经济腾飞是同时期发生的事情，大多数人并没有实际感觉到绝望的时候，互联网在促进信息流动方面的作用是不能单独起作用的（这也是利维坦误以为自己的宣传控制无所不能的原因）。所以到底互联网能不能开启民智呢？只能说唯唯否否。民智（追求自由和更好生活的本能）其实一直在那里，只是现在需求上来了，自然就显得“被开启”了。